【喜沸喜】伞

  喜沸喜cb向,次时代背景,还是无脑短打

  是迟来的沸生贺(被打)

  

  

  

  “有一把伞撑了很久,雨停了还不肯收。”

  

  

  “沸羊羊,你的伞打得有点高了。”

  一直走了几百米路了,喜羊羊才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年至奔三的沸羊羊闻言猛的一低头,看见男孩子一头半长的头发已经被淋得揪成了一团一团的几小撮,猛弹了一下自己脑壳:“诶呀真是的,我怎么又忘了你才这点大?”

  “这点大?”喜羊羊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我也不矮的好吧,没到一米八而已。”

  “哦?”沸羊羊从头到脚打量了突然就乐了,“说起来你这一米八到底是快到一米八了还是刚过一米七呢?”

  这话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欠揍。喜羊羊瞅准了沸羊羊的小腿,伸出的脚跃跃欲试,仔细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且不说这雨下得不小满是水的鞋底蹬上去就是个显眼的鞋印,最主要是青年人话糙理不糙,自己也确实还不到一米七五。

  沸羊羊大概是有一米九了吧。喜羊羊并不是很习惯这样一个从小一块穿过纸尿裤满地跑的人一下子比自己蹿上来这么多——哪怕自己确实跟眼前这人相隔16年的光阴。

  沸羊羊一直是比喜羊羊高的,这点无可争议。喜羊羊第一眼见到沸羊羊时黑皮小孩就已经肉眼可见的比他大了不少,往旁边一杵小男孩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可怜弱小又无助。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沸羊羊本就比喜羊羊大了不止一年,再加上他从小贪玩好动喜欢爬来爬去到处乱折腾的性子和可能存在的基因因素,喜羊羊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比起出门懒羊羊还是更喜欢窝在屋里睡觉,于是每回下雨天就只剩他俩撑着伞往外不要命的冲。哪怕是下雨,两人也向来不屑于各走各的,两把伞就不免显得碍手碍脚。

  沸羊羊顺理成章成了打伞的那个。

  男孩子的心思简单纯粹又向来是不把人惹毛全身都不自在。沸羊羊黑黑糙糙的手跟舞棍子似的捏着伞柄旋了一圈,手臂一打直把伞撑开,伞面就把斜斜往下坠的雨点“啪”的打飞出去。这时黑皮男孩才歪过头一本正经的询问道:“看过父亲打伞的作文吗?”

  “看过啊,这不是小学作文选经典篇目吗?”喜羊羊嘴里嘟嘟囔囔的,脑袋一摇借惯性晃下来沸羊羊刚刚耍帅甩上他头发的一串水珠子。

  “作文里打伞的都是父亲,”沸羊羊无视喜羊羊的白眼继续理论道,“所以我是你爸爸。”

  喜羊羊闻言噗嗤一下就呛出了口水。

  少年人的成就感总是猝不及防的涌现,顶天立地的自我认知能给予沸羊羊极高的满足感。这点不光光对于沸羊羊极其受用,包括喜羊羊也是极其吃这招的主儿。美羊羊和暖羊羊每回拎了菜回来都能撞上俩男孩子默契到极点的从角落里蹿出来,洗菜择菜的亢奋劲跟饿了三天似的,只是这劲头都是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疲软换的,懒羊羊迷迷糊糊从屋里出来时两人还瘫在沙发上软巴巴跟烂泥似的。圆乎乎的男孩子就不明所以,问起他俩是不是半夜偷鸡摸狗去了两人又瞬间来了劲,直到两个女孩子以状况外的表情目睹三个好汉的一场恶战。

  沸羊羊手指翻飞,伞就高速旋转起来,雨点沿着边缘的切线飞起像绽放的花朵。喜羊羊就聚精会神的盯着斜飞的几串水花和直直下落的雨点重叠在一起。

  彼时小学还没毕业的男孩子不懂什么叫离心力,他只是觉得这一竖一斜像极了懒羊羊喜欢吃的威化饼干。

  

  

  

  

  沸羊羊不会打伞。

  与其说是不大懂顾人,倒不如说是毛糙久了有些事跟漏水的盆似的说忘就忘。男孩子打的伞扭过来叉过去,不是没打着喜羊羊就是没打着自己。喜羊羊偏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眼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沸羊羊,黑皮少年不明所以,直到猛然留意到伞骨尖尖上的雨滴有节奏的落在喜羊羊柔软的头发上才窘迫的把伞转了个边。

  再后来,打伞的就又成了喜羊羊。

  喜羊羊打了伞,但占不到任何便宜。尽管如此,喜羊羊到底是比沸羊羊心细,伞柄的位置不偏不斜恰到好处,也能巧妙的照顾到沸羊羊的身高。

  男孩子的指关节捏得有些发白,沸羊羊的眼珠子斜吧两下扫到他的手二话不说便抬手帮他承担了些力。

  给一个比自己高的人撑伞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沸羊羊的大脑在潜意识里斗争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要接过喜羊羊手里的伞。

  “我可不想认你当爸爸啊。”喜羊羊眉头一挑缩了缩手,这才小声理论道,“总之我啊,明明也不比你矮多少的。”

  “是吗?”沸羊羊嘿嘿憨笑了两声手臂搭上他的肩,“万一你突然有一天不长了,可得乖乖叫我爸爸。”

  “行,行,”喜羊羊嬉笑着给他一拳才把伞三两下直直塞到他手里,“我倒看看你以后还能比我高多少。”

  “所以,请吧儿子。”

  

  

  

  

  今天的雨因为刮风和小而密集的缘故斜得出奇。

  喜羊羊从小到大读过的书不计其数,已经考上航天学院的男孩子能轻易解释清楚有关雨和伞的一切自然规律。

  成年的沸羊羊却还像个愣头青,在喜羊羊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把伞斜过来,斜了一些又用眼睛朝着喜羊羊丈量一番,伞面顺着他的目光继续下降。

  “好久没玩过转伞的游戏了吧。”

  沸羊羊在喜羊羊堪堪反应过来“诶”的一声中开始扭动指尖。

  粗大的手捏着那伞哗啦转了几圈,就好像一下子错过了时光的边边角角,流浪在大气中的水雾层层叠叠掩了不远处的视野。旁边那人流露出年少时的欢悦,宽大的肩胛骨上雨珠交迭着向下流淌。

  确实对他而言是过于久了,久到曾经的手动伞已经被自动伞取代,久到沸羊羊不再需要那个甩伞的开篇动作,久到当初满脑子想着占喜羊羊便宜的男孩子在喜羊羊眼里一夜之间长成了如今沉稳挺拔的模样。

  雨流浪久了,也是会想家的。

  所以啊,沸羊羊之前难得认真下来的向他解释,我们之前就一直在想,你这一下子就流浪了十五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该多着急啊。

  可我这不是又找到了么?喜羊羊抬头再看向沸羊羊时,只觉得那是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撑起一把平平整整的大伞等待流浪的雨回家。

  喜羊羊此刻视线一转,发现沸羊羊的另一边肩膀密密麻麻的湿了一大片。

  “沸羊羊,伞打歪啦。”

  “没歪啦,我现在可会打伞了。”青年人确认了喜羊羊完好的包裹在伞下便又习惯性的臭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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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没给你打够的伞,再分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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